白慕晗眉梢轻挑，笑眼弯弯：“谁说这是给我点的？”
奚筠：“……？”
“这是给你点的呀。”白慕晗搭着她，小声道，“有什么不开心的，让帅哥们好好治愈你。”
说完，她扬起脑袋，粗声粗气地对几人喊道：“好好哄我妹妹，哄开心了有小费！”
奚筠：“……”
经理满面笑容：“先生，这些人都留下吗？”
“留下！”白慕晗豪爽道，“放心，钱不会少你的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经理笑容更热情了，仔仔细细叮嘱几人后，就麻溜地拉门离开，不打扰二人的雅兴。
白慕晗主动让开位置，招招手，就去拿麦克风去干嚎。
奚筠看着坐向自己左右的男人，连忙道：“停，不要靠近我，你们陪她去玩吧，我不需要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着，进退两难。
面容白净清秀的年轻男人从容坐过来，保持着距离，对奚筠露出纯良清澈的笑容。
“要我帮忙倒酒吗？”他乖巧问。
奚筠打量着他，忍不住问：“你成年了吗？”
“成年了。”他乖顺点头，笑着道，“今年十九岁，是大三学生。”
奚筠“嘶”一声，用谴责目光看向白慕晗，后者正对着麦克风大
声嚎，根本顾不上看她这边。
“怎么想到来做这行？”奚筠问，“这里不是学生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只是兼职而已，做什么都一样。”男生笑容干净，眼眸里是未浸染过的透彻清明，“这份工作能赚很多钱，能够支撑我学习和生活，我都已经做一年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是自愿的。”
他点点头，像是已经知道奚筠想问什么般。
奚筠保持沉默，决定尊重他人选择，不再多问。
她端起酒杯，在白慕晗失控的歌声中默默饮下一口。
“姐姐，你心情不好吗？”男生温柔询问，“是不是受情伤了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你撒谎。”
他眨眨眼，轻声道：“我见过好多人，已经能够分辨出别人脸上的情绪，何况……我是学习心理的。”
奚筠平静地和他对视一眼，没有再尝试着解释。
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，她没必要说太多。
一杯杯地喝着酒，包间内灯光昏沉而迷离，很容易让人陷落。
白慕晗在旁喝着酒，让男模们在一旁唱歌跳舞，已经有些醉了。
男生静静坐在奚筠身边，帮她倒酒，时不时劝她吃点水果，体贴入微，但不会过分亲近，始终
保持着一种适宜的距离。
奚筠没有赶走他，看着酒水中她被五彩灯光映照的脸庞，轻轻眯了一下眼。
“妹妹！”
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，白慕晗忽然冲她喊了一声：“我去WC，很快回来哦，不要想我。”
看她摇摇晃晃着向外走，奚筠忙道：“我陪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、不用……”白慕晗胡乱摆着手，笑得贼兮兮的：“你和他一起好好玩，我、我自己能去！”
她指指奚筠身边的男生，就晃着离开了包间。
奚筠一阵无奈，感觉到头脑传来的阵阵晕眩，将酒杯给放下。
“姐姐不喝了？”男主扯开笑容，“要不要我帮你拿一点解酒药？”
“不用……”
她包包里有。
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。
“去把音乐关一下吧。”
震得她额角发疼。
男生乖乖应一声，正准备起身，包间房门就被打开。
……回来这么快？
奚筠抬眸，想问问是不是白慕晗忘记带了什么，抬头间却和一双并不陌生的眼对上。
双方都是一愣。
宋屿程打量着包间内一群狂欢的男人，再看看奚筠身边的男生，眼眸里一点点攀爬上震惊的神情。
“……奚助，平时看你挺正经
，没想到你私底下是这样的人？！”
“……”
奚筠一头黑线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宋总，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来玩啊。”他看一看门牌，十分坦然道，“喝多了，看错楼层了。”
奚筠淡淡道：“那您可以回您的包间了。”
宋屿程站着没动。
他打量着包间混乱场面，忍不住道：“你这……不怕老纪知道啊？”
他随口开句玩笑，但话音落下后，却感觉到空气骤然一冷。
奚筠紧绷下颌，面庞覆着层清冷之色：“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，只是偶尔需求罢了。他可以有白月光，可以有笔友，还可以
